寒江独钓雪

“此后如竟没有炬火。”

【铁虫】不可伤害


#全国卷二 cp挑战#

#复联三为背景#





受伤重的地方总归是可以暴露出来的,真正不受伤害的,我都好好捧在心上。

  ——cr.











“Mr.Stark ,please……I don't want to go …”



Tony每晚从梦中惊醒时都会想到这句话的主人。接着他会从床头柜上拿起入睡前倒好的凉白开喝上几口,再对着漆黑一片的夜幕发上一整晚的呆。







谁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。等Tony独自回到美国的时候才发现,该回来的人只回来了一小部分。朋友们一个接一个的消失、牺牲在那场战争里。剩下的几个人见了面后也只是沉默地互相拥抱。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对方揉碎到自己的骨血里。




“你还好吗?”Steve看着Tony明显很差的脸色,忍不住替他担心。



而Tony只是拍拍他的肩,蜜糖色的眼睛看着他。要表达的意思全在眼睛里,而双方也都能明白。




“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。”临走前,Tony看着Steve同样很差的脸色,对他刚才的那句话做出口头回应。











在回来后的第七天,Tony去见了May。那个没有让岁月留下痕迹的女人,此刻也生出了许多白发。





两个人见到都没有说话,互相沉默着,谁也不愿意先开这个话题的头。May沉默地把Tony迎进家,给他沏好茶再端放到茶几上。





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May低头看着茶几上的茶,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话打破沉默。





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,Tony能听懂。






“Peter就是Spider Man . ”

“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 ”

“我猜他已经牺牲在战场上了。”




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的秒针在一点一点地走动,“滴答”声在这个沉默的环境里显得犹为清晰。Tony沉默,他知道May很聪明也很敏感。发生这件事情之后他早就料到May会猜到,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平静的和他坐在这里喝茶。




“是我允许他跟着的,是我把他带到了太空,是我害的他……都是我的错。”Tony看向May,他想诚恳一点地道歉,只是没有说多少便有些哽咽。




“我甚至、没能把他带回来。”





茶几上摆的茶还在冒着腾腾热气,升起白烟隔在两人面前。Tony说不出话了,如鲠在喉。他尝试动了动手指,却发现只是徒劳,反而给自己多添了一分烦躁。




“我不怪你 。我不是那些不明事理只顾自己的女人。”这句话出乎Tony的意料,他猛地抬起头,看到了May的眼睛有些泛红。“我知道Peter在做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。可能没有成功,但他在为了保卫整个宇宙做贡献。”



May开始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波动,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。她仰起头想阻止眼泪的掉落,却是徒劳。眼泪从眼角滑落,一滴泪引出更多的泪水。May抬手擦掉,她吸吸鼻子,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。




“虽然我认为Peter应该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,陪我吃每一顿晚餐…但是、但是他是Spider Man。他应该去拯救,而不是缩在自己的房间里结网。”




May强忍着哽咽,没有停顿太久的说完这句话。她看向Tony。目光里没有责怪、怨恨,只有感激。





“谢谢你。让Peter长大了,让他发现自己的价值。”May站起身走到厨房,从冰箱里拿出准备已久的核桃红枣面包,递给Tony。





“作为我能承受得起的回报,你可以在Peter的房间里住一晚。”












鬼使神差的,Tony接受了这个回报。即使在他回来之后,有无数想要采访他的媒体,以及政府方面要求与他见上一面。他都没有心思去管。他现在只是想好好地睡上一觉。在Peter的房间里好好地睡上一觉。





与May共进完一个沉默的晚餐后,Tony便去了Peter的房间。和大部分男生的房间大同小异,乱糟糟的程度十分严重。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,只将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,便躺到床上,连被子都没有盖。





可能是他太累了,也可能是那个总是吵吵闹闹着要给他盖被子的人不在了。





房间里充斥了Peter的味道,令他像个瘾君子得到药物后一样的安心与满足。比安眠药还要管用几十倍。几乎是刚沾到床后的几分钟,Tony便睡着了。











梦里他看见了这辈子再也不想重温第二遍的画面。



泰坦星橘红色的背景深深地烙在了Tony的脑子里。像死亡之前欢欣的颜色,又像灵魂深处发出的悼歌。



Tony拖着一身半残的盔甲和灭霸抵抗,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,只为了拖延时间。他没有异能力,也不是神。正如Steve所说,他只是一个躲在盔甲后面的人。





盔甲已经损坏到了不能还原的地步。Tony趁灭霸分心时看了看四周,没有见到他的孩子。Peter、Peter到哪去了,他不禁着急起来。但后面没有退路,前面是灭霸,他退不了。




腹部一阵剧痛。灭霸一刀捅穿Tony的腹部,他张了张嘴,瞳孔被迫放大,冷汗一滴一滴从额角滑落。即使在梦里Tony也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疼痛和不敢置信。





接着一切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发展——奇异博士因为他交出了时间宝石。他们没有打败灭霸,并且还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。





同伴们一点一点地消失在眼前,不是平常的死法。而是他们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消失,要忍受那份身体上的痛苦,还有心理上的痛苦。多残忍。






一行七个人到最后只剩下他和星云。






前一秒Peter的温度还在他的掌心上,下一秒就不见了。他化成了灰,化成了沙,随着风飘走了。





Peter的那句请求以及最后的“I'm sorry”,还印在Tony的脑子里。前一秒他明明还抱着Peter安慰他不会有事的,可是人就不见了。










梦醒了。




Tony看了一眼时间——凌晨3:58。这是他从泰坦星回来,第一次睡眠时间超过五个小时。



Tony回来之后第一次正式面对这段记忆,却是在梦里。混沌的让他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梦境还是现实。



他叹口气,习惯性地往床头摸去。空的,什么也没有。Tony只好起来将外衣换下,再拉过被子盖着。Peter的房间里明明放慢了东西,Tony却还是觉得空荡荡的。




除他以外,一个人也没有。




现在到天亮还有一段时间,Tony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索性靠在床背上,发起这一段黑夜的呆来。





发呆能让他脑子一片空白,能让他忘掉不少事情。









END





其实我选的是甜的那一类,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。
昨晚发的那篇不小心点错删掉了…然后就顺便改改再重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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